小说皇帝的叛徒无删减版
八王小说网
八王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姐夫荣耀 母上攻略
小说排行榜 完本小说 综合其它 短篇文学 笑话大全 侦探小说 同人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现代文学 重生小说 官场小说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八王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皇帝的叛徒 作者: 金吉 时间: 2017/1/11 
第七章
  “海水的…静止摆动成了涛,绿叶恋爱时…便成了花朵,花儿…花儿…”梅玉良拧起眉,专注无比地,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拼凑。

  奥格悠哉地半卧在她身后,单臂靠着地毯上堆成山的抱枕,他的怀与弓起的长腿便是小人儿的港湾。

  梅玉良捧着书靠在他怀里,通常这坏心眼的家伙不会打扰她的专注练习,偶尔当个称职而体贴的情人捻起一颗莓果喂到她嘴边,当她小声地道谢并张口吃下时,他又恶劣地以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舌。

  “恋慕。”当然,他也总是适时地出声指导,表示他绝对没有把她娇柔美妙的声音当催眠曲,他可是个用心教学的好老师呢!

  “花儿恋慕…”

  “恋、慕。”奥格伸手贴着她柔软的,几乎探进她檀口间,他坐直身子,嘴贴着她粉的耳朵,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偏要以气息和舌头逗她怕的耳朵。

  她觉得她发音很标准啊。“恋慕。”偏偏他贴着她嘴的手指,趁她开口时探进了口中,住她柔软的舌。

  “恋慕。”他轻轻转过她的脸,用抵着她的,又说了一遍。

  专心认字的小人儿脸终于爆红,声音结巴了“恋…”奥格的舌头趁机闯入,他几手单手就能举起她,让她坐在他大腿上。

  梅玉良穿着他的白上衣,狮心城堡像拥有与世隔绝的结界,他们只需镇耳鬓厮磨,他总是太鲁急躁,她的衣服都给他毁得差不多了,只能穿他的。

  她白暂的颈项还有他今早孟的痕迹,甚至是昨、前的。但他真的尽可能地收敛力道了。

  每一次,他用他全部的力量灌她。每一代的雷昂家主都是在狮心城堡里被孕育,仿佛是一种宿命,又或者他们隐隐有着记忆,受到牵引,要回到这个生命的起源地,让心爱的女人为他的爱情开花结果——

  花儿恋慕便成了果实。

  “我得离开,明天早上会回来。”

  “那我呢?”她总可以出去吧,虽然她确实有点庆幸,新婚后一直躲在狮心湖上,毕竟她还没有心理准备成为一个女主人,她只能在这段时问努才地认字,努才地收奥格告诉她的雷昂家种种传统,只希望至少当她正式和所有雷昂家的人见面那一天不会一无所知。

  但剩她一个人的城堡会有多可怕?虽然每总有佣人在奥格引开狮子后前来整理,并为他们准备食物和其它必需品。

  “你待在狮心城堡。”他比较放心。

  梅玉良想抗议,可她要是知道反杭,她就不叫梅玉良,不会被困在狮心城堡,不会站在雷昂家土地上,更不可能来到帝国,她只能哀怨地看着他把一张纸给她。

  “把它背起来,明天回来我要考你。”他有时会出点小作业给她。

  梅玉良将纸收在掌心“迪克怎么办?”她想到最重要的问题,这么一来她岂不是连城堡都不能踏出一步?

  奥格笑了“它现在不会攻击你。”

  “你怎么知道?”该不会他回来时,她只剩被啃光的骨头吧?梅玉良哀伤地想,或许她可以在只有自己一个人时试着写一封遗书,一来有事可做,二来这似乎是不错的验收成果方法。

  奥格将一脸担忧和无奈的小人儿搂进怀里,深深地、依依不舍地吻她。

  “因为你身上已经有我的味道。”他捧着她的脸,口吻与神情有种雄优越感与骄傲。

  梅玉良红着脸。这是暗示,还是双关语?那么她是不是不能洗澡?

  迪克真的没有攻击她,梅玉良希望这不是因为奥格还站在船上回望着她的关系,大狮子就蹲坐在她脚边,她一方面恋恋不舍地望着远去的丈夫,一方面又觉得提心吊胆。

  “拜托…我…我们和平共处吧?”她的声音颤抖不已。

  迪克转过头来,了她的手一口,慢悠悠地走开了。而梅玉良差点腿软瘫在原地。

  “可恶的凯!”梅玉良有些赌气地扯了一把岸边的野草。

  很好,她现在知道怨妇是怎生滋味了。

  “何处是它的海岸?何处是它的尽头?你不知道这王国的…”王国的什么?翻字典翻字典!谢天谢地,这东西真好用,发明它的人真是太贴心了!

  “你不知道这王国的…疆界,但你仍是它的女王…”

  屋子里太闷,她跑出来晒太阳,在正午的阳光下,朗读丈夫留给她的“功课”

  “如果它仅是片刻欢乐,它会在从容的微笑中绽放;而你就会在片刻间看到它、读懂它…”嗯,很好,字她看懂了,但这意境好深奥啊!呜呜…丈夫大人出的题目好难。

  “如果它不过是一片痛楚,它会融化成清澈的泪水,沉默地反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陌生男人的嗓音替她接了下一句。

  梅玉良惊跳而起,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白发灰袍的老人家,长长的白发很随地束在脑后,扛着一个麻布包,脚上的靴子看起来像跋涉过千山万水。

  梅玉良的警戒松了一些,但仍是紧张,这座小岛连雷昂家的佣人都不敢一声不吭的擅闯,任何入侵者都会被迪克当成敌人撕碎…“

  对了,迪克呢?梅玉良看向大猫原本待着的地方。它还在哪儿,趴在树下看着他们,却没有任何发动攻击的态势。

  “呵呵…看样子我吓到你了。”老人家双手举高“我是不该冒失地跑上来,不过我听说奥格结婚了,所以想来看看。”

  “你是凯的朋友?”

  “算是吧。”老人家转头看向卧在树下的迪克,朝大猫招了招手,接着迪克以会让梅玉良心跳停止的亢奋朝他们冲了过来。

  “不…”对方只是个无辜路过的老人家啊!她来不及惊叫出声,迪克已来到老人的跟前,嗅了嗅他的手,让老人家抚着它的棕

  “呵呵…好孩子,要好好保护女主人,知道吗?”老人家从袋子里拿出一大块火腿丢给它。然后他起身,朝梅玉良耸耸肩“我太久没来看它了。”

  所以老爷爷真是凯的朋友?梅玉良心想她也没有怀疑的余地,毕竟对方是老人家,而她被困在这岛上…

  “您怎么上来的呢?”她向湖岸张望,如果老爷爷有船的话…

  “小姑娘,恐怕我帮不了你。”老人家看穿她的想法“我的小扁舟只载得动我一个人,何况你应该不懂得怎么使用它。”

  梅玉良有些气“我只是好奇问问看。”

  老人家笑看了她一会儿,才道:“我听到你在念一首情诗。”

  “呃?”梅玉良愣住“不是,我在学认字,那是凯交给我的作业,他说他回来要考我。”

  老人家还是笑呵呵的“他考你什么呢?要你背起来?要你反复看着?”

  梅玉良被看得不好意思极了,见老人家很随地找了凉椅坐下,她也坐回椅子上,默默摊开那张丈夫亲手写下的“作业”

  如果说气质不会骗人的话,这老人家倒是很有一股让人安心的亲切感,要再深究更多原因的话,也许是因为他有着和奥格一样的绿眼睛吧。西方大陆上的人头发和眼睛的颜色还多的。

  “因为我不识字,所以我希望他教我,可以的话我不希望人家笑他娶了个文盲。”

  老人家挑眉“文字只是工具,重要的是使用它的人想做什么。”比如写情诗给老婆还要假装是考试,果然是臭小子想出来的笨把戏。

  梅玉良想了想“我希望能成为匹配得上他的人。”

  “你怎么不说他该成为能匹配得上你的男人呢?”

  梅玉良红着脸“他那么优秀,是我配不上他。”

  老人家扮了个鬼脸,差点把梅玉良逗笑“你们应该才认识不久吧。”才会讲这种话。

  “你知道?”也许全无畏城的人都知道了吧,他们的相识毕竟太戏剧化,也许对有头有脸的人家来说还是一点也不合时宜。

  老人家神情似笑非笑“猜的,这是惯例。”

  梅玉良有些深思地看着老人家,而老人家像想起什么似的,从布包里拿出一迭纸牌,出其中一张给她。

  “你瞧,它让你想到什么?”

  梅玉良接过纸牌,那是一张精美的卡片,除了边缘美丽的金色花纹外,花纹内是一头漂亮的雄狮和一名美丽的少女。她有些惊讶地看着老人家。

  “这张牌的名字叫‘力量’,是不是让你想到一则传说…”

  “狮子绑架了少女?”

  老人家接着用一种回忆般既魔幻又抒情的语调道:“很久很久以前,大陆上有一头脾气暴躁、没耐心、鲁又崇尚暴力的狮子——它非常没人缘。”

  老人家最后的语气把梅玉良逗笑了。

  “噢,对了,它的名字叫奥格斯汀。”

  梅玉良瞪大眼,憋住笑,最后决定当成听故事。

  “奥格斯汀是八月的意思,八月让你想到什么?热情,但非常炎酷,不懂体谅,而且有些嚣张,大陆上大部分的动物都讨厌它,而这头狮子一点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直到有一天,它遇见了一名春天般的少女…”老人家换了个语调,而后突然天外飞来一笔地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梅玉良愣住“梅。”

  老人家微笑了“真是命中注定啊!梅是五月,天真烂漫、温柔多情的五月。狮子遇见了春天般的少女,它坠入了爱河,但它是头狮子,而且脑袋跟石头一样硬,不懂浪漫,更不会写情诗…”老人家意有所指地看着梅玉良手上那张纸,梅玉良红着脸,不敢笑得太明显,因为那样好像在奥格背后说他的坏话一样。

  她真的只是在听故事,而故事纯属虚构,绝对没有偷偷听别人说她伟大的丈夫大人坏话哦!

  “于是它做了件全天下笨蛋都不应该做的蠢事——绑架了少女。”

  梅玉良有点想为丈夫辩白“他救了我,而且我并不是真的被绑架。”至少奥格对她还不错啊。

  老人家笑得很温柔,也很慈祥“你爱上了他,对吧?”

  梅玉良的脸蛋更红了,然而她突然想到“老爷爷你是谁?怎么知道雷昂家的传说?”

  “我知道大陆上所有的传说故事,小姑娘。不过每一代雷昂家的男人都在经历着类似的故事,差别只在这些狮子有不同的顽劣情,而他们可能遇上了温柔深情、或火爆泼辣、或直不拘小节的少女,但结局都是一样的。”他微笑着,看着她手中的卡片。

  “它的名字叫‘力量’,但画的却不是孔武有力的男人,不是武器,不是拳头,你知道为什么吗?”

  梅玉良看着卡片,少女神情宁静安详,而狮子伏在她脚边。

  “因为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不是暴力,也不是武力。”

  答案是什么,她似乎已经猜到了。

  “谢谢你说故事给我听,老爷爷。”

  “你真是善良的小丫头。”老人家笑了笑“我叫欧汀。”

  “欧汀爷爷。”她很感谢老爷爷讲故事给她听,真的。

  “我是要告诉你,那家伙脾气很臭,独断独行,不懂体谅他人,就和每个人都有缺点一样,不是真的优秀且高不可攀,既然你嫁给他,就别再想着谁配不上谁,也许他的臭脾气只有你能治他。”

  “我知道了。”不过,她并不想治她的丈夫啊,他若发怒,若生气,安抚他不就好了吗?

  也许是投缘的关系,她和老人欧汀聊了许久,直到光渐渐染上橘红色。

  “我该走了…对了,别告诉奥格我来过。”

  “为什么?”

  “我们有些误会还没解开,我想这需要一点时间,小姑娘,你会替我保密吧?”

  梅玉良想了想,老爷爷很和善,今天还陪她解闷;再说丈夫的事,她身为子本来就不该手,也许越手反而越巧成拙呢,于是她答应守密。

  奥格在隔天清晨,天还蒙蒙亮时回到狮心城堡。梅玉良在睡梦中感觉到热悉的**,男人吻她的额,她的眉,她的,那吻又一路来到颈项和锁骨。

  “凯…”她呜咽着,呼唤丈夫的名字。

  前的男人顿了顿,孟急切的动作多了分温柔。他的小子在半梦半醒间,撒娇地说想他呢…

  明明分开还不到一天,他知道她在陌生的环境里,孤单更甚于他;而他处在恼人的纷纷扰扰中,又何尝不想甩开那一切,回到她身边?

  她在蒙中仿佛回到初相识的那时,一双铁臂搂紧了她,将她由离的梦境抱回了现实。她睁开眼蜻,撞进那一双绿眸里,心里的柔情与爱意让她泫然泣。

  “凯。”她抱紧丈夫。

  他的手又像梳着猫咪的软般爬过她的发,窗外,蔷薇与芙蓉因旭的**而盛开了。

  “我让你背的东西呢?”他想听她的声音,急切地想听。

  梅玉良默默地羞红了脸,依然将臻首枕着他的,不让他看见她参透了那情诗而喜悦的神情。她开口,嗓音还有些沙哑,却偷偷地用深情的语调缓缓倾诉:“何处是它的海岸?何处是它的尽头?你不知道这王国的疆界,但你仍是它的女王;如果它仅是片刻欢乐,它会在从容的微笑中绽放,而你就会在片刻间看到它、读懂它;如果它不过是一片痛楚,它会融化成清澈的泪水,沉默地反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然而,我的恋人啊,它是爱。

  奥格满意足地聆听着,她娇柔的嗓音咏着绵的诗句,原来是最美妙、最有力量的灵药,彻底安抚了他因为那些厌烦的琐事而躁郁的心。

  念完了,没有奖励,好歹也该亲她一下吧?梅玉良噘嘴。虽然他平常没事就亲,有事也亲,既然这样,这时候更要亲啊!

  她等了半天,挪动身子往上躺,与丈夫平视“我…”

  “嗯?”

  “我背得好吗?”她真没胆,明明想讨赏,却只敢这么试探地问他。

  “还不错。”

  就只是不错?她有些哀怨,突然灵机一动“换你背给我听。”她也想听他口中念出情诗,就算只是用念的也好,她可以自己幻想一下,偷偷感动。

  奥格看着她半晌,将她拉回怀里“我忘了。”

  “…”哪有这样的?好过分!

  它坠入了爱河,但它是头狮子,而且脑袋跟石头一样硬,不懂浪漫,更不会写情诗。

  但他明明就写了啊。

  每一代雷昂家的男人都在演着类似的故事…但结局都是一样的。

  梅玉良哀怨了半晌,突然释怀了。

  他还是写了情诗给她,不是不会写,只是说不出口。埋在丈夫前的小脸笑了笑,又挪动身子与他平视,本以为他应该累了,但是黑暗中的眼却仍然熠熠如光。

  梅玉良神情温柔地捧着丈夫的脸,主动在他上印上一吻。

  “我爱你。”她以皇朝的语言道。

  “什么?”

  “没什么,这是皇朝的夫间早晚打招呼时说的话。”她真想不到自己可以说谎说得脸不红气不

  “我…爱你?”他学着她复诵着。

  梅玉良险些出狡黠的笑“我爱你。”她知道自己很狡猾,而且他明明只当这是打招呼的话,可她就是觉得好甜蜜,觉得她的丈夫大人好可爱。

  “我爱你。”他说得标准极了。

  梅玉良双颊泛红,眼神闪亮地看着丈夫,最后仍是羞怯地将脸贴靠在他颈窝处,而奥格只是深深地望着她灿烂的眸光和绯红的颊,若有所思,最后仍是笑着吻了吻她。

  “我爱你。”狮子说道。

  梅玉良并不想擅自干预丈夫的事,在东方,这是子该有的美德。但她还是不小心知道了丈夫必须离开狮心城堡的原因,和女王有关。

  她早该想到的,奥格把她从女王面前带走,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她的亲生父亲在皇朝为官,镇唯唯诺诺的,因为伴君如伴虎,更何况奥格这等逆鳞的举动。

  “让我和我父亲见面,请他向女王解释你并不是有意的…”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这能有什么差别?一个勋爵必须为一个公爵求情?”他嘲讽地道。

  言者无心,但这话还是刺伤了对自己的身世耿耿于怀的梅玉良,可是梅玉良却也发现,她的丈夫有着高傲的自尊心,她只能换个方式道:“或者你可以婉转地向女王解释。你总是这么大刺刺的,不知道你们是否重视男尊女卑的伦理,可是我觉得一个女人要撑起一个国家,身边的男人却都比她强势,她真的会很辛苦,也难怪女王心里不舒服。”

  “我跟凯特从小一起长大,我难道比你更不解她?”而且他的子应该站在他这边,而不是帮着外人说话!

  偏偏他的话,在梅玉良耳里听起来,却有另一番弦外之音。

  是啊,他们一个是女王,一个是公爵,而她什么也不是,不是她那五品官的亲生父亲认可的女儿,更不是勋爵的亲生女儿,无论在东方或西方,她都不属于任何一个族群,也不被任何一个族群认可和接受,哪有资格谈论公爵与女王之间的关系?

  梅玉良委屈地红了眼眶,却只能默默低下头。

  “对不起,我不会再说了。”

  但她的退让与沉默,却没有让争执画下和平的句点,奥格心高气傲,仍旧生着闷气,而她难过极了,根本没心思安抚这头骄傲的雄狮。

  第二天清晨,他又离开了,这次没有留下安抚的只字词组,她甚至连反复着偷偷保留下来、他亲笔写下的情诗都觉得忧伤。

  “今天没有作业吗?”欧汀又神秘地出现了。

  梅玉良一见老人家,眼里总算有了笑意“欧汀爷爷。”

  欧汀站在原地,抚着下巴“你们吵架了?”小姑娘眼眶泛红嘿。

  梅玉良尴尬地笑了笑。

  老人家又在昨天的位置上坐下“那头坏脾气的狮子做了什么?我猜猜,应该不是偷看别的女人,这事很少发生在雷昂家男人身上,也不是说他们不好,而是不浪漫一点的说法,如果有个女人要帮他们传宗接代,他们就觉得尽到繁衍后代的义务了,剩下来的心思就回到战场上…不过现在帝国几乎已经没什么战事,除了海上以外。”

  “是我不应该随便嘴,女人不应该管丈夫的事。”她幽幽地开口。

  “那是你们东方的习俗?”欧汀没有不苟同或其它表示,只是一脸好奇。“但也要看是什么事吧,如果关系着的全族的安危呢?”

  梅玉良拧起眉。欧汀说中了她暗暗忧虑的事。

  “女王和奥格的心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要这两人有了什么摩擦,第二天就传遍全帝国。”欧汀头疼地叹气“关于雷昂家古老的家训,那些笨蛋总是一知半解。”

  “雷昂家的家训?”她听奥格说过。“您指的是‘勇者无畏’?这有什么不对吗?”跟凯和女王的争执又有什么关联呢?

  “然后呢?”

  梅玉良呆住“他只跟我说这么多。”

  老人家一副他早就猜到的表情“对一群喜欢用拳头跟武力宣扬真理的笨蛋来说,他们真是执行这前半段的家训执行得很彻底。”要比拳头,比打架,雷昂家的男人还真不懂“输”字怎么写。

  “欧汀爷爷,凯是好人。”梅玉良一脸恳求,她从小到大的妇德教育里,是不该听着别人这么诋毁自己丈夫的,就算他们昨天才起了争执也一样。

  “你真是温柔的好孩子,他应该要懂得珍惜。”欧汀淡淡地笑了“传说既然有狮子与少女,家训就不会只有这一段‘勇者无畏,仁者无敌’,孩子们都忘了,忘了自己效忠皇室的使命,忘了数百年前支持伊革罗斯,是因为仁慈与勇敢并存的宽大怀,支使着雷昂家的人去做对的事。”

  “勇者无畏,仁者无敌”这句家训的真意,不是真的要他们打仗勇猛无敌啊!勇敢的人不会被挫折击倒,仁慈的人心中没有敌人,雷昂家先祖训勉子孙的本意,其实是宽大的襟。

  “凯依然是忠于女王的。”她相信自己的丈夫。

  老人家点点头“他是,但他不懂得他的已经显得任,而凯瑟琳最无法接受的就是任妄为。伊革罗斯家是重视荣誉与责任的家族,他们比谁都看重这块土地,传说中他们的先祖是一对恋人,为了族人,男的化作雄鹰守护家园,女的为了与伴侣长相左右,化作玫瑰,荣耀族人的土地…每个家族的传说代表了他们的精神与性格,凯瑟琳从小就是伊革罗斯家的骄傲,是鹰与玫瑰的完美化身。”就如同奥格也是个彻头彻尾、任专断的雷昂家男人一样,几乎势均力敌的两个人,要起冲突真是早晚的事。

  “当然,女王登基后还有更糟的原因让这两人的关系雪上加雪,就算误会总有解开的一天,眼前也最好别节外生枝。”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帮得上忙。”

  “做你能做的。既然干预不了,至少你手中握了一把钥匙,这把钥匙是那头野蛮的狮子开不开心的关键,也许他开心了,会讲理一些。”

  但愿如此了。

  所以,她想,她该主动求和。如果不是因为爱上了这个外在条件与成长背景完全与她相反,生来就高高在上的男人,昨夜她不会被他伤了心。

  只是一点点小小的委屈,为了大局着想,她不该放在心上。

  但是这天傍晚,她那位据说脑袋跟石头一样硬、不懂浪漫的丈夫大人,却做了一件让她讶异不已的事。

  当奥格走进城堡时,她一如昨,虽然不知丈夫何时归来,却总在入夜时守在大厅。

  看见他手上捧着一大束花,梅玉良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然而她亲爱的丈夫却面无表情地,把花拿给她。

  “谢谢。”这是道歉的意思吗?她有些欣慰地捧过花。

  “这里有九十九朵,”他出一支蔷薇花“你收下每一朵,代表你欠我一次温存。”他很乐意把西方大陆上所有的花都摘来给她,一朵代表她欠他一次的**,这辈子的份用不完,那就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欠着!

  “…”哪有这样的?

  他真是个…混蛋!可恶、鲁、不浪漫、不温柔的混蛋!

  哦,是了,他算温和了,他说的是“温存”照梅玉良这几以来跟他相处的体悟,这家伙没有用更鲁直白的词汇已经算有所收敛了。

  这辈子还没真正动怒过的梅玉良,只是闷闷地把花还给他。

  “那我不要了。”她转身,默默走开。

  奥格站在原地,瞪她。

  他第一次送女人花!他妈的男人为什么要做这种娘娘腔的事?当然是为了跟女人**,不然送花做什么?他没说错啊!

  可小家伙的背影,好落寞。

  “你不喜欢蔷薇花?”那他去摘别的?

  梅玉良坐在长沙发上“没有不喜欢。”她想太多了,这男人才不可能跟她道歉,丈夫也没必要和子道歉。她垂下头,努力振作自己的情绪,一定要为大局着想才行。

  奥格捧着花坐到她身边“太多了吗?”嗯,依他旺盛的精力与需求,他想了想“一天十朵?”需要再随时追加,反正花园里很多。

  梅玉良突然觉得好气又好笑。

  她想,以后她一定要教她的小狮子,送女孩子花的时候不可以讲这种鲁又煞风景的话。

  “不是,”她深一口气“我在想我昨天不该跟你说那些话,我没有尽到子要让丈夫开心的本分,对不起。”

  看着她的屈服,奥格却愣住了。对一个从小到大唯我独尊惯了的大男人来说,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胜利,他身边每一个人都应该要屈服于他的权威,如果屈服的人是敌人,他会非常痛快;如果是伙伴,他觉得那是应该的,他们觉得被打或觉得委屈都不关他的事——说他没人缘还真是太客气了。

  可这次屈服的是他的小家伙。如果是在上,他会很兴奋,并且卖力地让她也很兴奋。但是…

  她的眼神很落寞,侧影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可怜,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她眼眶泛红。

  他有欺负她吗?

  噢,她甚至没有大哭大闹地指责他的不是,而且还跟他道歉了。

  这种胜利让他笑不出来,口像着巨石般难受。他曾经说过,谁要是让小家伙受委屈,他会让对方吃他的拳头吃到牙齿掉光为止。而如今是谁让她受了委屈?

  不就是他吗?

  “不准哭!”他惊慌的发现她眼眶越来越红了!

  梅玉良咬住“我没有要哭。”他干嘛那么凶?她都努力示好了,这男人怎么这样啊?想着想着,眼泪就真的掉下来了。

  “不要哭。”他把自人类懂得骂脏话以来的所有口都骂过一遍——当然只敢在心里骂。她一哭,他竟然也想哭了,妈的,真是见鬼了。想了想,应该是他刚刚太大声了,她被吓到了。她那么温柔乖巧,他怎么可以吓她?

  奥格低下头在那九十九朵快被他捏烂的花之中,找了一朵完好且开得最漂亮的,把那朵花举到她眼前。

  “对不起。”

  没有第三者在场,两人都心无他顾,否则,这一刻真该放个烟火,来个普天同庆,并且纪录在家谱上。

  奥格斯汀•凯•雷昂,大陆上权势仅次于女王的雄狮公爵,鲁、火爆、没耐,唯我独尊到简直是个混蛋的男人,他长这么大,从没说过对不起。

  “对不起,不要哭了。”

  他说了第二次,他的父母在天之灵应该都感动落泪了。

  梅玉良看着他把那朵花拿给她,她也看到了他手上的泥土和草汁,心里的酸楚与委屈突然间都不算什么了。

  他不会亲口对她说出情话,但终究亲笔写下情诗;他不懂送花的浪漫在哪里,但终究是送了,而且还是这头骄傲的狮子自己跑去摘的花。

  想想那个画面,她都要忍俊不住了。

  “谢谢,很漂亮。”她破涕为笑,那笑像雨后,大地都被照得温暖而灿亮,连最傲慢不解风情的心也融化了。

  他总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他不希望她眼里有任何委屈。“我昨天不是骂你,而且你也不用道歉,你既然是我选中的伴侣,是戒指的主人,关于雷昂家的事你自然有资格开口。”

  梅玉良想起欧汀的话“你也会跟女王好好解释吗?我希望你能平安。”不为别的原因,只希望他不会因为跟女王的冲突而惹来杀身之祸。

  “我尽量。”

  先低头的,不代表委屈,而是在审视自己的心。梅玉良想她明白了。

  麻雀灵敏地飞过树梢,咚地一声,被一颗石子打下来了。

  梅玉良忍不住赞叹“好厉害。”老人家只靠一支绑了几的奇怪工具便猎到许多野鸟。

  欧汀笑呵呵地“言归于好喽?”瞧她一脸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样。

  梅玉良害羞地点点头。

  “再来就是等公开婚礼了。”

  所有贵族的婚嫁都必须受到教廷的祝福,才算是获得合法,对于这点梅玉良也是有烦恼。“凯娶了我,其它贵族会接受吗?”她不只来自异邦,还是个杂种,这点不权让她自卑,她担心丈夫的立场可能会有的为难。

  “别人接不接受,一点也影响不了雷昂家的男人。如果你指的是教廷会不会允许,我想这还很难说。”老人家神秘地一笑“先别管这些了,反正又不用你烦恼婚礼的琐事,干脆就痛快地悠闲过日子吧…我要烤,你想不想尝尝?”

  梅玉良忍不住笑了,她和欧汀一起搭了烤架,欧汀见她对他拿来麻雀的工具好奇,干脆教她怎么玩。

  “对准这两个点,然后向着你要打的靶心…”

  飞出去的石子几乎就要打中目标了,梅玉良既兴奋又惋惜。

  “小姑娘,你有神手的天分哩!哈哈…”接下来到公开婚礼的日子,奥格总是白天离开去处理事情。梅玉良那时并不知道丈夫要操劳的不只他和女王之间的僵局。奥格不让她离开狮心湖其实另有其它原因。

  但老人欧汀总会在白天时来陪她聊天,教她玩击游戏。欧汀学识渊博,而且见多识广,梅玉良喜欢向老人家讨教各种问题,并且听他说大陆上各种故事。入夜,丈夫会回到她身边,两人甜蜜绵直至相拥入睡。一切是美好的,她如此幸运,实在不应该感到不足,只是她忍不住担心自己既然身为奥格的子,始终躲在狮心城堡里是否太不成体统?

  何况这样的日子着实让她有点闷得发慌。

  “你何不试着开口呢?”欧汀说“记住你拥有的力量。”

  她哪有什么力量啊?

  然而反复看着手中那张画着狮子与少女的卡片,她决定鼓起勇气一试。

  狮子代表强势,少女代表弱势,可是画面里两者神情都是安详的。所谓力量不见得要摧毁与破坏,那反而是最不足道的“力量”东方有句话叫“大音希声”意思是真正强大的声音,耳朵是听不到的,同样的,真正强大的力量,也不会有任何事物遭到摧折与破坏。

  “怎么了?”奥格一进门就听到子幽幽的叹息声,他大步来到她身后。

  梅玉良淡淡地笑着,但笑得不开怀“外面每个人都在为婚礼的事忙着,其实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婚礼。”

  “可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礼服长什么样子,而且我好希望可以自己挑选捧花。”密勒说,西方的婚礼都需要捧花。“我知道我要求太多了,其实有婚礼我就很开心了,谢谢你。”话落,她若无其事地轻轻一叹。

  天知道,如果他的子要求婚礼上要有月亮,他一定筑一道高塔去把月亮摘下来!奥格看着她落寞的侧影。身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男人,足他的小女人任何愿望,都代表着他的骄傲与虚荣心,因为她的落寞代表他能力不够!

  何况最初她不能离开狮心湖的原因已经暂时被他铲除了。

  “明天我带你回雷昂古堡让制作礼服的人亲自跟你报告进度,还有所有的花商会拿出他们最好的品种来让你选择,不过那里人比较多,你刚开始可能会不习惯,如果怕吵随时可以回来。”

  梅玉良一脸感动地抱住丈夫,在他颊上亲了亲,最后,埋在他前的小脸上漾起甜蜜又狡黠的笑。

  其实这头傲慢的狮子,还好说话的啊!呵呵…
    wWW.bAwAngXs.cOm 
上一章  皇帝的叛徒   下一章 ( → )
八王小说网提供大量免费的全本小说,穿越小说,网游小说,军事小说,玄幻小说,我们提供的全本小说是小说排行榜作品值得阅读,八王小说网中国最大的免费小说阅读网站
Copyright 皇帝的叛徒 八王小说网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